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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5/6页)
   “他自然会知道。你以为他是甚么人?没红之前,他和这儿所有人一样,都是街边的烂仔。我们有我们的方式。”    “请…不要贬低他。”她皱眉。方令刚怎可能是他口中那样的人?绝不可能。    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他淡淡的。“他跟着我长大,以前我很穷,在街边打架生事,没好穿没好吃,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。他和我所有的人没有不同,只不过现在他红了。”    “于是你要他付出代价?”    “这并不过分。我们生活在一个残酷现实的商业社会中,凡事都要付出代价。”    “这些年他替你赚的钱还不够?”    “没有人嫌钱多,小姐。”他笑了。﹁何况大帮兄弟跟着他生活,他该明白。﹂    “如果…如果他一直没有消息呢?”    “不会。你在我这儿,就算他飞到天边也会回来。我太了解他。”他又笑。好自得。    “你利用他善良的心。”    “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优点,”他说:“他一定要回来,也一定要替我工作,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。”    很普通的一句话,可若突然觉得心寒。这男人笑里藏刀,杀人不见血。    “如果他不肯呢?”她吸一口气。    “他一定要肯。”他眼中又有那颇似残酷的光芒。“否则那会太遗憾。”    “我怕你高估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。”可若是故意试探。    “是吗?”他看她一眼,像看只猫,看只狗般。“最好我没有估错,否则…”    “你会杀了我?”    “不不,我怎会杀人?”他哈哈大笑起来。笑得脸上,额头全是绉纹,那绉纹彷佛是一把又一把的刀。“你看了太多电影。”    “你会把我如何?”她忍不住问。这一刻,她开始害怕,这一切不是戏,不是电影。    “他回来,我会让他带你走,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。他爱你,就成全你们。”    “他若不回来呢?”她追根究底的不放松。    他阴侧侧地大笑起来。“日本或中东,你自己选择。”他说得若无其事。    可若咬着唇,甚么话都说不出。她再天真再无知也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,但那不是电影中的情节吗?那些被捉回的女人被人rou贩子卖去日本或中东的色情市场,一辈子也走不出生天,现实生活中也有?    她机伶伶地打个寒禁。    “通常他们要的不是你这幢高级知识分子,老实说,我们不想惹麻烦,”他又说:“但令刚若不回来,我们是惩罚你们,惩罚,明白吗。”    “他可能得不到消息。”她沉不住气。    “不会。我对他的了解,就好像他对我的了解一样透彻,何况,这里有同情他的兄弟,会露给他听的。”    “你让同情他的兄弟去找他!”她叫。    “若你都不知他在哪儿,谁会知道?”    *_*_*    可若在那别墅住到第三天.她开始沉不住气。令刚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,难道她就真面临那想来荒谬却绝对是事实的悲惨命运?不但她,那义父也心浮气躁。    他的神情愈来愈阴深可怕,他愈来愈不说话,每餐吃饭见到她,可若都背心发麻。这个人像个计时炸弹,就要爆发。    可若困在二楼那房间,她已完全没有“看戏”的心情,针已刺到rou上,她必须为自己打算。    她想,她的汽车停在街边,警察应该发现,应该找她。爱咪也不能任她三天没消息,是不是?他们怎么对爱咪说的?爱咪会相信吗?还有,令刚,他不该没有消息。    她焦急,害怕,开始吃不下睡不着,神经拉得紧紧的,门外有脚步声她会马上弹起来,有甚么消息了吗?    从早晨失望到黄昏,暮色四合、她告诉自己,恐怕再难支持下去。    令刚只有一个条件,就是与她在一起,这一点也不过分,义父说过他通情达理,只要令刚回来,就让他带她走。这条件不是答应了吗?他为什么还不出现?    他得不到消息,那些暗中帮他的弟兄呢?有吗?有人像周子奕般暗中帮忙吗?    老天,她就要崩溃了。中东或日本,她简直不能想象。    女工人又来通知她吃晚餐。    “我吃不下。”她拒绝。    “老爷请你下楼。”女工人仍站在那儿。    “不。告诉他不。我不想见到他,不想坐在他旁边,我不吃!”她失去控制。    女工人默默望着她,没有半丝表情。“请下楼。小姐。”过一阵她又说。    老天。这儿的人都不像人。没有感情思想,这女工人是个重复命令的工具。    “不不不不不。”可若豁出去,她掩住耳朵。“你走。我不下楼,不。”    女工人眼中彷佛掠过一抹怜恤。再站一会儿,她转身离开。可若透口气,终于离开。    不到一分钟,两个大汉进来。“老爷请你下楼吃饭。”再重复着同样命令。    “说过不吃,你俩听不见?”可若叫。    两个大汉二话不说,一左一右挟着她就走,完全不由分说。可若被放在坐了三天的椅子上。    “只是晚餐,你担心甚么?”义父说。    可若把脸转向一边,根本不理他。    “看来我似乎有些估计错误,”他阴侧侧的。“你并不能让他回来,嗯。”“你答应他条件了吗?”她忍不住叫。    “他根本没跟我提条件,避不见面怎么谈呢?”他说:“电影拍了一半,片场布置工作人员全在等,损失一天比一天大。他应该知道,这些损失始终要他替我赚回来。”    “他可能没得到消息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他居然笑起来,好可怕的笑容,像漠然僵死的面具突然会动起来。“带他来。”    其中一个大汉马上退下,几分钟,带回一个满身满脸是伤的年轻人。    “告诉这位小姐,发生了甚么事。”他说。    那个年轻人畏惧的微微抬头马上又垂下去,他的声音彷佛都受了伤。    “不关我事,是他,是刚哥打电话给我,是他打来,我不知道他在哪儿。”他呻吟着说。    “他打电话给你?令刚?”可若精伸大震。    “是…他问林小姐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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