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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2/4页)
杀伤力,她说的每一句话——父亲如何利用她、虐待她的过程,不仅动摇了如意的仇恨,也使她无颜面对凯儿。    如意受过伤,所以能体会凯儿的心态,无法责怪她…    “怎么不敢看了?”凯儿变本加厉,逼近如意。“你是不是想说,你父亲犯过的错和你没关系?真是好女儿,那你去登报断绝父女关系!你做得出来,我自己砍断脖子送你!”    “够了!”如意崩溃地叫,立场颠倒,她几乎站不稳。“他坐牢了,你的报复成功了!”    “没有——我的亲人回不来,四条人命!”凯儿悲痛地提高声调叫:“你和你父亲仍活着,真是便宜你们了!”    “不…”如意无力地摸着墙壁,走回窗下“都还给你了。”    上一辈的过错,下一辈的她没推托的权利,除了认命,她不知如何应付受伤比她更重的凯儿。    “那时我怀孕了。”如意疲惫至极,仇恨因对方更强烈的怨恨,无以为继。    凯儿闻言,得理不饶人的脸色一敛。“我没有错!”她也是受害者!“是你爸爸害的,是你爸爸害了你!谁叫你是他女儿!”    她失控大叫,叫到如意离开了声音仍未减弱,叫到眼泪掉下来,无法明白,付出那么多代价,自己得到了什么。    芬兰纳闷地问如意,为什么没杀凯儿?    如意却回答要去探父亲的监;经过一天的沉淀,她像经历了生离死别,失去了生命力。    “你和凯儿究竟谈了什么?”芬兰十分疑惑。如意见过凯儿之后变得虚弱,如枯竭的油灯,奄奄一息。    她难以启齿,摇头不答,下了跑车,走向监狱。    在等待与父亲见面的时间,如意反覆思索第一句话该什么说?    “如意,你终于来了,你总算出现了…”父亲在狱警的带领下出现。    他十分激动,人显得非常苍老,失去了往日的气势。    如意仔细打量父亲,有些心酸;然而她明白,父亲做过太多伤天害理之事,坐牢是罪有应得,她没办法帮他。    “爸,我见过凯儿。”思前想后,如意说出凯儿的身分。“她是…”    父亲一听,激动地打断,咒骂不停。    “爸,别骂了。”如意颦起眉,又听见父亲责备展无华袖手旁观、非但没营救他,反而藉机吞并七星堂。    如意哀伤地垂下眼,目无焦距。“他想杀我。”她淡然的话,终止了父亲的叱责。“他开枪杀我,那时候,我怀孕了。”    如意讲故事一般,讲述这段日子自己的遭遇。    老人惊撼得无言以对,片刻前的怨尤,消失在女儿悲伤的饮泣声中。    “爸,为什么要伤害别人?”如意一手掩住眼,呼吸急促,阻止眼眶周围的泪水掉落。“有什么仇恨让你非伤害人不可,他们找我报复、伤我的理由,充分得我找不到反驳的藉口!”    她再无情也说不出——叫凯儿找父亲报复别牵扯她的话。可她是无辜的,她没害过人,那些报复——她承受不了!    “爸,被伤害是会痛的…”如意空出另一手,捂住受过伤的胸口,像遭到重创的小动物般颤抖。“很痛,很痛。”    隔着伤心的距离,说不出话的老人闭起眼,不忍再看女儿受尽煎熬的模样。    纵横欧洲的黑手党联合亚洲帮派,收罗长空帮的重要干部,开始打压展无华。亚洲的黑道版图,又将发生新的变动。    “你进医院的这几天,维罗纳家族暗中发动攻势。”搭档站在展无华的病床边报告。“BOSS说,留一个空壳给他们,趁现在将道上几个合作过的重要人物逮捕归案,我们就可以脱身了。”    身体几处严重刀伤,使展无华的行动变得不方便。他顺着搭档的话问:“脱身的方法是什么?”    “诈死。BOSS会安排人暗杀你,制造你被害的假象。”搭档解释完毕,暗袋内的通讯器不期然响起,他取出一看。“芬兰传消息来,龙如意进医院了。”    “她来找我?”沉陷在荒废中的展无华立时恢复生气。“你先出去,帮我把守在门口的保镳带走!”    搭档露出不放心的脸色。“她找过凯儿,不过没动手。”    “凯儿一定向她诉说自己多可怜。”展无华忧虑一笑。“如意很容易心软,明知一时善念会给自己带来麻烦,她仍愿给别人机会。”    搭档知道展无华需要单独与龙如意相处,然而必要的顾虑使他不能赞同。“我走可以,但门外的保镳不能撤。不管她本性怎样仁慈,情况已和从前不一样。”    展无华无语。    搭档开门离去,临走前以他的名义交代保镳盯紧每一个探病的访客。展无华听着,不能否认他的妻子有可能一见面就动手。    过了片刻,如意捧着一把未包装的百合花走进病房。    “心情愉快吗,展帮主?”    展无华抬起脸,如意随手一抛,花朵纷繁交错地散落,短暂遮住了他的视线。    “这两天你在医院疗伤,不知道长空帮内发号司令的位置已换人坐了?”    如意带有挖苦意味的话,没能改变展无华平静的神色。    “你没杀凯儿?”他的眼神有着压抑的柔情。一旦她晓得他失势、进医院,是为了给对手侵占他帮派的机会,引人坠入陷阱,她还会串灾乐祸吗?    “她指责得我无地自容。”如意以左手触碰他缚着绷带的大腿,用力一按。“痛吗?”    展无华皱起眉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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